小新娘


虚情假意的雷&嘉/女装(婚纱)要素注意


嘉德罗斯要和雷狮政治联姻了,他决定逃婚。



        雷狮第一次见到嘉德罗斯时他穿着男孩的短裤。白色,裤腿有精致的纹路。小王子踩着花圃朝雷狮走来,丝毫不介意泥土沾上小腿肚。他们奉命认识下彼此——这个环节很快就例行公事般结束——然后共进下午茶。事后嘉德罗斯坦白,当天他对雷狮的兴趣还不如餐碟里的小甜糕。客套是假的,馋很真实。他露出每个甜美的笑容都不是为了雷狮。

        按照规划,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。没人在意这对金童玉女在喜结良缘前只有过三次见面。名字雷同的爱情故事写进小报,被人人祝愿天长地久。适应束腰时嘉德罗斯太过无聊,拿起来看了一会儿,结果笑得龇牙咧嘴,差点喘不上气死掉。

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期待他们今晚失望的样子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嘉德罗斯跟镜子里的新娘对口型,他不信对方是自己。雷德在后面哭哭啼啼:老大今天太漂亮了,祖玛祖玛,我怎么有种嫁女儿的感觉呢……高挑女孩当没听见。她走上前,帮嘉德罗斯理好头纱的褶皱,问:嘉德罗斯大人,您真的准备好了吗?

        嘉德罗斯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婚礼开始前新人被特意隔开,所以没法把话讲明白,并非他本意所为。那人多少也该猜到,否则不会在上次分别时饶有趣味地笑。他希望雷狮做好准备,比如提前想几个笑话缓解尴尬。



        婚礼正式开始一个小时,雷狮进场,一眼就看见舞台中心的礼裙;他的新娘太小,看起来像被埋在里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想法几乎导致了笑场,但他还是及时打住,仪表堂堂地走向对方。嘉德罗斯脸上平静无澜,双眼被金发白纱一挡,更是窥不出丝毫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牵起新娘的手,礼节性亲吻。台下爆发热烈的欢呼,兄长站在侧台,眼神暗示他该对嘴下手。全场余下一束白光,紧追他们走上最瞩目的位置。他们被黑暗里的视线困在一寸方台,聚光变成了鸟笼。雷狮穿着丧服,嘉德罗斯披着白衣,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心意相连,可歌可泣的爱侣!雷狮差点又笑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我愿意时深情款款,眼随心动,热切地黏着新娘的面颊。而嘉德罗斯明显没那么好演技,脸皱得好像雷狮刚吃过蒜。换到他宣誓时,表情终于缓和。只见小新娘甩了新郎的手,退后两步对着人群,坚定地喊了句我不愿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哇哦。雷狮朝他吹口哨,可惜被人声淹没,嘉德罗斯没听到。一片混乱里新娘红红绿绿的哼哈二将闪了出来,挡住了涌上的人群。雷狮沾光被他们护着,摘下十层蛋糕顶部的樱桃。

        再远的地方,新娘长裙被夜风吹开,像摔地上的奶油千层,或怒放的一现之花。嘉德罗斯冲向舞台后侧的天台,彼处系着垂至地面的绳索。他最后看了一眼混乱的大厅,毫不留恋地滑了下去。裙子扑在脸上凉嗖嗖,笑声从花蕊钻出来。




        通往庭院后门的路很长。嘉德罗斯抄捷径,踩着花田疾跑。长裙和头纱都留在挂住它们的花枝上了,高跟鞋也不知所踪。他跑得正在兴头,忽然停了下来。对面,银发青年紧攥长刀,拦在新娘前进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格瑞。”新娘看起来并不吃惊,甚至有些高兴,“你果然能找到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来带你回去。”格瑞说。“莫非这就是你不去现场的理由,方便在这里堵住我?”嘉德罗斯说,“我不回去了,你告诉他们,然后跟我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乱来,嘉德罗斯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新娘回答他以行动。他以为又是一个和往日一样毫不留情的痛击,熟稔地要用刀背挡下。然而没有。嘉德罗斯屈身扑去,径直撞进格瑞怀里。防御无效。两人一起摔在花丛,泥土侵上素色的裙、素色的发。

        嘉德罗斯坐起身,张腿跨在他身上,二话不说埋头就亲。他的吻富有侵略性,像要从口舌间嘬出人的魂魄。格瑞没忍住抬手扶腰,束过的腰身比往日更纤细一点,刚与柔的结合。亲吻比预想漫长的多,而他被爱情说服。



        他收到命令是从原定岗位离开,去追捕逃跑的新娘;最后演变成抱着赤足新娘,成为他逃跑的共犯。好吧,也许从地下恋人的立场看,他注定得有罪的。可谁又想得到嘉德罗斯真的会跑?

        花田尽头停着备好的马车。新娘亲着他的脖颈,直到被塞进车厢。格瑞坐上前座,意识到他们无处可去。嘉德罗斯吐出一个地址,告诉他早就假名开好了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还是会被认出来吧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马车于夜路疾驰,伴着少年走调的歌声。格瑞无法静心。他想象着将有的场景:马车夫抱着婚纱破烂的新娘,在旅馆前台要一间房——太棒了!上个爱情故事马上会被忘掉。而这一次,是否还会有人祝福他们地久天长……


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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